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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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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控

阿爾嫉惡如仇地瞪著水雲笙,他最終死在了自己的手上。水雲笙帶著離國士兵離開靈山。二十名靈山弟子在迷彌邦的屏障後也早已離開這段石階。

“現在怎麽辦?”士兵問道。

“不如先去找靈山人。”另一名士兵回答說,“他們不能出事。”水雲笙點點頭。

十人正說著,這時一塊突如其來的金屬巖直接刺穿了一名士兵的身體。眾人楞然看著眼前鮮血噴湧而出的士兵,頓時大驚失色。這名被刺穿身體的士兵死了,金屬巖消失,士兵往下墜落。

“看上面!“另一名士兵仰望天空大喊道。水雲笙擡頭,只見一個擁有鐵銅色翅膀的人形異獸正懸停在空中。水雲笙非常熟悉那飛翔著的人,那位為她送了兩年飯菜的送飯人。

“這到底是……”沒等士兵說完,那送飯人再次使出金屬巖,水雲笙連忙拉著士兵們躲避。一名士兵躲得不耐煩,他對著送飯人使用控火術灼燒他的金屬巖。結果送飯人就在他眼前消失不見了,控火的士兵在茫然之中被金屬巖從身後刺穿了身體。

“這是怪物吧……”剩餘的士兵頓時恐慌起來。

“別看了,快逃!“另一名士兵吶喊道。可就在他們逃跑的一瞬間,送飯人已經來到了水雲笙的面前。水雲笙甚至還沒來得及使招,就已經被他掐住了喉嚨。

“水雲笙!“士兵大喊道。

水雲笙看著送飯人,她笑了笑。水雲笙不知何時割破了自己的手臂,鮮血在送飯人的鐵銅色手上流淌,送飯人的手臂迅速被腐蝕。

然而送飯人絲毫感覺不到疼痛,他完全沒有松手的意思。士兵們朝送飯人發起攻擊,結果送飯人直接動了動掐著水雲笙的手臂,往飛來的士兵臉上砸。水雲笙和兩名士兵們的腦袋直接撞了個滿懷,水雲笙的頭痛到感覺要炸裂了。

與此同時,送飯人的另一只手掐住了另一名士兵的咽喉,那士兵不斷掙紮,試圖擺脫送飯人的控制。可就在一瞬間,士兵體內炸開了金屬巖花,鮮血四濺。

“別打了!你們快走……”水雲笙沙啞地對剩餘的六名士兵喊道,“去保護好靈山人……”士兵們相對而視,最終聽從了水雲笙的話,迅速離開。

送飯人還想去追殺他們,水雲笙利用火焰灼燒他的全身,全身燒焦了的送飯人冷冷盯著水雲笙,他最後把水雲笙打暈。送飯人身上的火焰消失了,士兵們也不見了蹤影。

……

而在靈國西部,瞿父、赤蛇和夜明還在與靈國士兵僵持著。

“女王陛下說了絕對不能放你進靈國。”靈國士兵冷然說道。

“……這些士兵的思想似乎被控制了。”瞿父說道,“把你調到西部嗎……夜將軍啊,靈國最珍貴的靈山怕是要沒了。”

“該死,我明明收到了掌門的求救信,現在卻一直到不了靈山幫他們。”夜明懊惱地說,“我不管了,我要沖進去。”

“女王一直不殺掉你,就是因為你在人民心中聲望高。如果你沖進去,你就要被打上背叛的名號了。”

“背叛就背叛吧!如果靈國能從荒誕的幻象中蘇醒過來,這個名號又算得了什麽。”夜明說道。聞言,瞿父咯咯笑起來。

……

“娘,是不是下雨了?”一個靈國小孩用手指著空中問。

“怎麽可能下雨呢?這裏沒有烏雲。”他的母親回答說。可當母親剛說完話,空中真的下起毛毛細雨。靈國人並沒有把這雨水放在眼中,他們以為是太陽雨。直到雨越下越大,城中的一些百姓,覺得全身疼痛難忍,他們突然倒在地面上,人們才發現這雨不對勁。

靈國人紛紛躲進屋內,他們脫下身上的襦衣,讓屋內的鐵皮人偶立刻清洗自己的衣服。乖巧的鐵皮人偶還為屋內的人們裝茶倒酒,讓躲雨的人們好生歇息。

只見外面倒下了無數的異獸,好心的屋主便對自己的鐵皮人偶命令說:“快把外面的人擡進來。”鐵皮人偶很聽話,它們不受毒雨的影響,擡起街上的人回到屋內。

“這雨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?”躲雨的人們紛紛議論。

“不知道。”

“放心,有靈山人在呢,什麽病癥是他們解決不了的。等雨停了,我們讓人去請靈山弟子下山。”

“哈哈哈,說的也是,這沒什麽大問題。”

“這人偶怎麽了?”屋內一人望著在地面上像沒頭蒼蠅一樣不停轉圈圈的小型人偶。

“出故障了吧。”

“我這人偶從買來到現在就沒壞過,難道真是老化了?”正說著,小小的鐵皮人偶依舊不停亂動,它緩緩靠近周圍的人。

“它怎麽了?”一個小型鐵皮人偶停在了一個躲雨的人的腳下。鐵皮人偶剎那間發生猛烈的爆炸,爆炸把整個屋子毀了。

不止這一處,城鎮上接連有多棟屋子發生爆炸。屋內的人們驚恐地往外逃跑,卻發現外面在下著毒雨。人們頓時進退兩難,只得戰戰兢兢地遠離小型人偶,又不能踏出屋外。

“啊啊啊啊啊啊。”又在這時,屋內的大型人偶也發生了異常,原本在倒茶的人偶突然拿起茶杯、茶具毆打屋內的客人和主人,人們手足無措地躲避著人偶的攻擊,玻璃瓷器被砸碎的聲音不絕如縷。

人們無處可逃,不久幾乎整個國家都陷入了無垠的混亂之中。

……

那是在柯藩帶領義幫人攻城之前,柯藩和阿憨相對而坐,柯藩的臉色蒼白,雙眸呆滯。

阿憨卻津津有味地欣賞著柯藩那可笑的表情:“怎麽了?知道了妖孽的真相之後感到很痛苦嗎?”

“無路可退了。”柯藩回答道,“我將這個真相告訴了部分兄弟。”

聞言阿憨大笑起來:“你怕自己承受不了這份痛苦,所以就讓別人一起承擔?沒想到你也挺羸弱的。”

“不。”柯藩回答道,“這是一種絕望的催化,沒有退路了。”說著,柯藩擡起頭看著傲然的阿憨,“我能提個請求嗎?”

“你說。”

“倘若計劃失敗了而我被逮捕了。雖然這很自私,但請想辦法殺了我。”

“好啊。我很樂意。自殺的感覺嗎?我早就想嘗試一下了。”

……

“殿下不好了!”一名侍衛匆匆來報,“地牢周圍不知為何出現了蜚!”聞言,孤灝立刻起身前往外廷。

地牢裏無數的異獸在淒慘地吶喊,有的人並沒有為這一刻的到來做好準備,但也有人已經淡然面對這一切。

“從來沒有人能從蜚的影子下成功逃出來,那個例外已經死了。”

阿憨不斷往石墻上砸自己的腦袋,他瘋狂的微笑著:“好痛啊!啊啊啊啊啊啊!哈哈哈哈哈哈哈!”他的額頭已經砸破了,可是他停不下來,直到呼吸停止、心臟不再跳動的那一刻他才倒在了地面上,笑聲和尖叫聲悄然消失。

柯藩掐著自己的脖子,露出了釋懷的微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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